龙虚壹

极度社恐,不宣群,不开赠礼,不晒日常,不私信。评论区见(^_^)

【山河令】我与丹青两幻身(一)

  龚俊与张哲瀚穿越来时,刚好四季山庄一景,他们三人于秦怀章坟前祭奠一幕。

  剧组选景,虽说节省,却也是麻雀脏腑俱全。两方石冢,地上是一层草皮。

  四季花常在,明明剧里是近年关的时节也无需多做布景,拍戏间歇,龚俊和张哲瀚两人就并肩站在一起,对着空调吹着凉风,淡粉依傍着一溜灰白色,倒也成的一景。

  这场戏是老温大段独白,他见着秦怀章坟冢,也像见着自己另一个人生一般。铜酒壶的水往自己口中灌,浓烈的金属气味冲着鼻腔,逼出一两滴泪来。龚俊说不清着酒是老温祭给亡灵的,还是祭奠着他自个的,左右就是这三分不知,才是真正的温客行。

  入戏容易出戏难。他当日本就赶场子醒的早,一路奔波耗的头晕,又这样疯疯癫癫的拍了老温“世人皆负我,举世皆可杀”的一段,满心满眼都是那一个小疯子,要独自去赎尸山血海的罪,陪葬火焚浊世,与魑魅魍魉揉做一团血泥。

  是以他的心情到底称不上好,人也半天没能缓过来,张哲瀚只能趁着两场之间休息,陪他散散心。

  张哲瀚总能沉浸于角色中,让戏中人在自己身上扎了根,钝刀子往身上割不觉痛。而龚俊则是依靠共情,一幕便是一幕的剥皮抽骨,那时那地,天底下就只有那个温客行,在泥沼深处,撑着地狱不坠。

  

  他们闭上眼,空调吹得凉爽,仿佛看见草野里有风吹过,看见天上白云舒卷,有三两鸟儿穿云。

  他们睁开眼。那些抽离自我的冥想窍门像是一下都成了真,两人背靠着无边无际的草野,眼前是两座石头冢,有人聚在那儿,像在祭奠。

  天上看不见日头,空气里却冷冰冰的,不似初秋天气,倒像是南方入了冬,天气还和暖,湿漉漉的潮气却从地面凿了口子上来,透了衣袜,往骨头里浸。

  龚俊和张哲瀚尚还站在原地,酒香自刚才拍戏时候从两座石冢布景里窜过来。

  “这酒,一定不是导演组买的。”龚俊眼神称不上好,但毕竟高出那么几公分,垫垫脚倒是看见远处院落,有人影鹞子似的从坟包那里掠过。饶是如此,他也坚持着说完:“这酒一闻就比盒饭贵几倍,这也太不划算了。”

  “我知道?”人影逼近,张哲瀚的手扯上龚俊宽袖。“这明显不是绿幕布景”,我是说……”

  两人下意识后退半步,却没注意踩着的不是之前场地平台,而是半米落差的一块岩石,眼看着要往下头坠。

  他们身子一轻,有手攥着他们衣领往回带。踉跄几步勉强站稳,抬眼却是在熟悉不过两张脸。

  

  “小可温客行,不知两位阁下出现在四季山庄为何,又是如何凭空现影,来去无踪的吧?”

  “你这张脸,仿的倒也俊,我先不问你是为何要易容成我和阿絮模样,只是这半分内力也无,要想乔装改扮,偷天换日,未免想的蠢了些。”

  铁扇直指他们喉管,眼看着温客行耐心削减,着一手百人中取大将首级的本事就要屈尊降贵的用到他们两身上。

  “老温。”周子舒在旁边说“他们的来历,我大致猜到两三分,于我们虽是新知,又是机缘。他们既无内力傍身,见我们近身相救,也未曾心怀不轨,这两张脸也没有易容痕迹,就先留他们几日,之后再说也不妨碍。”

  “哼”温客行一收纸扇“我看在阿絮份上不与你们计较,若是伤了他,你是画皮的鬼魅还是什么的,就别怪我不留活口。”

  

  张哲瀚与龚俊对视了一下,苦笑着行礼。“在下张哲瀚”“在下龚俊”

  “在下四季山庄庄主,周子舒。”

  那天的风很好,回去路上,一簇簇的花点缀于深绿之间,温客行一直错了半步,将两人于阿絮牢牢阻隔开。

  龚俊没觉得什么,他只是看见温客行的背影,像封在鞘里的一把剑,折不断打不歪,就是这样平静的插在石缝里头,蝴蝶骨单薄的紧,却不显着伶仃相。

  

  “他还要一个人等很久。”没头没尾的,龚俊叹口气,温客行想侧过身问,却被周子舒拦了。两人内力虚空,自然是听不见周子舒隔着传音入密递过来的话

  “这一世,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
≥﹏≤实在睡不着,随便短打把自己哄睡了。

周子舒在上辈子临死,转世重生的时候知道这时候会有人出现来帮他,只是不知道是谁。

@暴躁老哥的荞麦皮枕头 给大家安利这个神仙太太,也是我开新坑的原因啊哈哈哈,她的穿剧真的,很值得期待(在自己的文里夹带私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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